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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吉】重新分娩

*《渴望诞生》的前篇

*有艾吉、库吉、mob吉提及,建议什么都能接受的人阅读

破晓的静谧,被新生儿的啼哭声打破。在这片人数还不到两百人的土地,惊异之子诞生的喜讯没过多久就传遍了一个角落。所有人争先恐后地涌入格里沙家,都想要看看万能的神尤弥尔创造出来的奇迹。格里沙眼含热泪,看着躺在手臂间的金发奇迹,用脸蹭了蹭婴儿娇嫩的肌肤。他看着家里的同胞们,他与躺在床上的黛娜和站在床边的神官对视,得到了默许,便将裹在婴儿身上的毛巾褪去,向尤弥尔的子民们展示造物的奇迹——他们看到婴儿不仅有男性的阴茎,还有女性特有的阴唇阴道。格里沙几乎是用喊的声音大声说道:“他就是吉克,全能之神尤弥尔为我们带来的惊异之子,他一定会为全人类带来解放,为我们带来胜利的荣光!”屋子里的人鼓掌欢呼着,高呼着吉克和尤弥尔的名字。声音传到牛棚,牛群因为受到惊吓开始冲撞栅栏,甚至有一头牛一头扎进了牛棚背后的铁丝网,头部被划出了许多条伤疤。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所处的这个被称为“艾尔迪亚农场”的人类乌托邦前程似锦。

五十年前,在一片远离城市的荒地上,突然出现了一批自称尤弥尔子民的人。他们称尤弥尔为全能的神,认为只有她才能够让人们从压制和不平等中获得解放,实现真正的和谐与幸福。他们中间甚至还有个人称自己是尤弥尔派来的使者,据说会传达来自尤弥尔的旨意,并指引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类建立真正的乌托邦。21世纪,但凡是接受过教育的人都能判断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单纯的宗教组织。然而人总有脆弱的时候,他们便乘机从人心的裂缝中钻进去,埋下洗脑的种子,用陪伴和控制浇灌,最后用信仰束缚。他们用这种方法,在几年内捞到了第一批信徒,在荒地上建设起了艾尔迪亚农场——他们心中的乌托邦。农场建成后,被称为乌托邦的农场渐渐被世人所知,慕名而来的人也不少,而大多数人在了解了冰山一角后就一哄而散,把农场看作社会渣滓自我麻痹的产物。当然也少不了被解放世人的理念所感动,选择留下来的人。格里沙便是其中一人。

格里沙是个医生,工作收入稳定,有车有房,他拥有的生活简直求之不得,不管是谁看了都觉得他是社会精英。然而他本人并不这么觉得。上大学期间,亲眼看着自己暗恋的女生尖叫着从教学楼顶跳下去,那一日他深刻地认识到人类无法被医学救治。可他是个懦夫,浑浑噩噩地念完了大学,考取了医师资格证,继承了父亲的小诊所。他向往美好,但是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用蹩脚的医术将细胞堆出的身体缝缝补补,最好能再画个笑容来催眠自己。

社会的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知道这一切不会突然变好,只能找个时间让自己短暂忘记这些事情。难得的假期,格里沙和朋友开车兜风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艾尔迪亚农场。原本只是去郊外散散心,进入农场并不在计划之内,而格里沙感谢这场意外,让他找到了世外桃源。一开始,农场里朴素又热情的人们让长期生活在社会性假面下的格里沙感到陌生,但一不留神就陷入了他们的情绪中。跳舞、唱歌、插画、准备餐食,枷锁化作沙石,他感受到了自由和解放。离开之前,一位金发的少女握住他的手,亲吻了他的手背,笑着向他道了别,格里沙沦陷了。理想乡带来的的自由和灵魂的舒展,连同着手臂上残留的少女唇齿间的清香,一同填满了这个可悲的医生内心的裂缝。

回到家中,格里沙以最快的速度辞职、送走宠物、与父母与友人道别,收拾了行囊前往农场。周围的人都劝他不要去,可他不但没有听进去,反而还邀请他们与他同行。在启程之前,格里沙和父母大吵了一架,在口头上与他们解除了亲子关系。逃离了社会和家庭的他如脱胎换骨,再沉重的行囊如今也变得轻巧不少。

正式入住艾尔迪亚农场后,几乎是一无所知的格里沙恶补了圣经和教义,学习了这里的生活准则,折腾了将近一个月才安定下来。这里几乎隔绝了所有来自外界的消息,因为他们不需要外来的信息碎片,他们只需专注于全能的神尤弥尔带来的旨意,专心建设全人类向往的乌托邦。农场的所有人都要为自己劳动,从而在农场里做到物资的自给自足。这不存在劳动压迫或是社会压迫,每个人都平等地为自己的生存负责。爱是无私的,尤弥尔平等地爱着她所有的子民,而她也教导她的子民要去平等地爱所有人,因此农场里没有婚姻的约束,所有男女皆为夫妻。要维持农场中和谐的人际关系,学会爱意表达是每位尤弥尔的子民的必修课,而性交则被认为是其方式之一。尤弥尔在创造世间万物时遭心爱之人叛离,原本应同时存在的阴茎和子宫被强行分离,便出现了男人和女人。局势无法扭转,尤弥尔便赋予了感知性快感的能力,并教导她的子民要真诚爱人。若是出现了同时拥有男性和女性生殖器的人,那便是惊异之子,他的身上保留了来自尤弥尔对他的子民最纯粹的爱意。如果由惊异之子之手把这份爱继承下去,所有尤弥尔的子民——人类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和解放,以及精神上的富足。吉克的出生承载着农场里所有人的希望,曾经意志不坚定的人也放下了困惑,低下头奉上了祝福。

由于农场里“奉献无私的爱”的理念,亲子之间的爱也被划为自私。于是吉克在断奶之后,就被送进了公共儿童保育室,和其他在农场出生的孩子一起接受尤弥尔的思想的洗礼。到了能上学的年龄,就需要每周去农场中央教堂旁边的校舍学习,每周一去教堂做礼拜,平时和其他孩子一起住进宿舍。不过作为惊异之子的他,要付出比他人多出一倍的努力。吉克的周围总少不了他人过高的期待。大人们命令他要比其他任何孩子都要更清楚尤弥尔所创造的世界的运行规则,但他心里想的只是晚上怎么去厨房里偷吃一颗糖。说实话,全人类是否能得到幸福之类的事他根本无所谓,就算地球是方的也不影响他晚上希望能多分到一片面包。

吉克从无数人口中听到“我爱你”这句话,可他却感到未知与恐惧。他人向他的大脑灌输的爱应该是温暖柔软的,可他感受到的爱是冰冷刺痛的。

他逐渐发现人们在意的并不是作为吉克的自己,而是作为惊异之子的吉克。人们把眼睛都放在了他的身体上,但是没有把注意放在他身上。无论他怎么撒娇想要和其他孩子一起出去玩,大人们都会用“尤弥尔大人说……”来搪塞他,随后便又是一番教育。就算是每个月和自己父母见面的时候,也少不了关于学习近况的问候。所有人都说他的与众不同是一种祝福,可他却觉得自己的身体是一种诅咒。

“惊异之子,你好像就能多个弟弟哦。”一个月一次的父母见面,在回家的路上有人这样对吉克说。到了出生的第五年,会叫他名字的人都变少了。

虽说已经到了六月,晚上的温度也不算低,但是吉克还是不幸因为睡觉的时候踢被子染上了感冒。好在病情不算严重,吃了老师给的药之后就好的差不多了。今天白天下过雨,傍晚的气温比平时要低。从宿舍出来的吉克像往常一样只穿了短裤短袖,错误地估计了气温的他只好抱起手搓了搓双臂加快了步伐,安慰自己还好宿舍距离家不算远。

吉克回到家中,原本只有格里沙和黛娜二人的房子多了一名黑发的女性。她慈爱地笑着抚摸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另一只手抓着黛娜,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

“我回来了。”

“啊,吉克,你来得正好。”格里沙听到从玄关传来的声音后从厨房里走出,朝着黑发女人走去,“这位是卡露拉。她怀了你的弟弟,所以这段时间我在诊所的时间会比较长,有什么事就找你妈妈吧。”

“你就是吉克吧?今后要交流的机会可能就会变多了,好好相处吧。”卡露拉贴了贴吉克的脸以示友好。格里沙像平时对黛娜做的那样亲了卡露拉的额头,随后走进了厨房。就在格里沙进入厨房的那一刻,吉克却看到卡露拉吻上了黛娜的唇。

“全能的神,感谢您为我们预备可享用的美食。我们时常忘记您为我们赐下的恩典,期望您能时常教导我们感恩。愿您能净化桌上的餐食,让我们健康身体。同时也愿您能引导吉克,让他的学习能够如愿贴近您的圣明。在此奉神尤弥尔之名祷告。”餐前祷告吉克也听了五年,但是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用劳动换来的食物要说成是尤弥尔带来的。而每次提问后,格里沙都会无比生气地向他解释尤弥尔是如何辛辛苦苦创造出世间万物,然后在一顿说教后向尤弥尔请罪。

餐前祷告结束,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咀嚼声和铁质餐具与瓷器碰撞的声音。

“吉克,今天晚上拿着《圣经》到书房来,我要检查这周的学习成果。”

“我、把书留在学校了……”吉克心虚地慢下了进食的动作,低着头不去看坐在自己对面的父亲。

“你为什么不带过来。”格里沙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因为我想着很快就会回去了,所以就没有带回来。”

“我上周就和你说了要你这个星期把书带回来,你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家里不是也有的吗。”

“我在和你说你没有认真听我说话这件事——”

“咳咳咳、咳咳。”格里沙说话说到一半,吉克突然不应景地咳了起来。作为医生的格里沙马上就听出来吉克生病了。

“咳了几天了。”

“四、三天左右。唔咳咳咳。”吉克察觉到大事不妙,想要忍住发痒的嗓子不要继续咳下去,可这不是可以随便憋住的。

“我给你的维生素片,你每天坚持吃了吗。”吉克耳中父亲的声音甚至比平时还要平静,让他背后阵阵发凉。

“没有……”吉克放下了刀叉,手抓着桌布摩擦,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那些维生素片在哪里。”

“在保育所。”吉克说谎了,他根本没有把那些维生素片拿出来,应该还装在包里。

“不对,在家里。你就没有拿走。”

吉克无法继续辩解,只能继续低着头。心脏跳得飞快,嗓子还在继续发痒,完全止不住咳嗽。

“我们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为什么你就完全不上心?你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万一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没有人会为你承担这个痛苦。你自己应该意识到自己是什么人,难道是我教得还不够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在教堂认真学习?”

“我认真学了的……”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听我说的话?好好说你不听,强硬一点你也不听,你还要让我怎么教你?”

“格里沙,差不多行了,他只是个孩子……”黛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尝试中断这场对话。

“那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我难不成要害他吗?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他好,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个责任要由谁来负?”

“不就是个感冒嘛,你小时候就没有感冒过吗。”

“但是吉克不一样啊,我们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行了!就是个感冒,吃点药自己就会好了,又不是什么严重到会留后遗症的大病。下次注意就好了。吃饭。”餐桌上的谈话终于由黛娜的出面结束。剩下坐在餐桌旁的时间里,没人敢说多余的话。

这天晚上,吉克还是去敲了格里沙房间的门,但是他没有让吉克进去。最后黛娜抱着哭到打嗝的吉克回了他自己的房间,为他念了故事书之后哄他睡着了。半夜,吉克被梦中格里沙训斥他的声音惊醒,听到了从隔壁房间里传来的哼唧声。声音的主人是两名女性,这个点还在这个家里的人不过就只有四人。吉克把被子拉过头顶,用枕头捂住双耳,内心抱怨着墙壁的隔音,再次步入梦乡。

第二年的三月,卡露拉腹中的孩子也平安诞下。格里沙为他起名为艾伦,取自尤弥尔的九大门徒之一。断奶后,艾伦也被送进了保育室。吉克以看望自己弟弟的名义,翘掉了艾伦被送到保育室那天的课。他看着躺在婴儿床上,与自己长相不太相近的弟弟,暗自发誓一定不能让他像自己一样,兄弟二人要逃离那个父亲。

由于不想见格里沙的愿望过于强烈,吉克主动为自己添加更多学习任务,一个人在校舍和宿舍里度过了很长时间。与吉克不同的是,艾伦对于见父母这件事一点也不抗拒。虽然也没有表现出期待,但是吉克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丝毫来自格里沙的压力。可能是因为艾伦还小,等再长大一点他就会露出马脚了,吉克这样想着。

艾伦逐渐成长到可以学习的年纪,而在校舍的时候,他又总是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一开始大家以为他比别人觉悟的时间要晚,还没到理解“无私爱人“这个概念的时候,不过既然作为尤弥尔的子民,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并将尤弥尔对恩典铭记于心。可艾伦总是哥麻烦精,他不按照保育室规定的时间学习、吃饭、玩耍,就像是有一套自己的标准一样,可观察了一段时间又发现似乎这一切都没有规律,奔放且自由。吉克看到这样的艾伦感到嫉妒。他身上有自己渴望但是没有的东西,但这些东西总有一天都会被自私的父亲夺走,一想到这里,吉克就像扑过去抱住艾伦,就算是他也最终落入这样的死胡同,他也不是孤单一人。

一年又一年过去,艾伦身上的那股劲没有消失,他从始至终都是个普通的、无忧无虑的少年——至少在吉克眼中是正常的,而农场的人常因为他不合群而头疼。每次和别人打完架后,艾伦就会躲到他哥哥背后,然后用瞪大了眼睛盯着着被他欺负的孩子,。至于和父亲的相处,在吉克和艾伦一同与父母见面的时候,吉克像往常一样畏惧父亲,可艾伦却表现得无比轻松。不知道是不是艾伦的到来改变了格里沙,他身上的气味都变得没有那么咄咄逼人。可每当吉克想要尝试亲近他的时候,周围的温度就会像一盆冷水突然浇下来一样突然降低。“惊异之子”的称号是绕在吉克脖子上名为爱的枷锁,随着吉克长大,没有弹性的锁链只会越缠越紧。

艾尔迪亚农场每年都有一段特定的时间向外来游客开放。他们可以参观农场,参加每日的礼拜以及各类祭奠,唯一禁止保育室和校舍的参观。农场里的所有未满二十岁的孩子都禁止与非农场居民交流,因此外面的世界和人对这里的孩子们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不过你若是问吉克,他觉得外面是什么样的地方,他会回答外面是没有学习和爱的世界。

来参观农场的人当中偶尔会有一些选择留下的人,就像当年的格里沙那样,但偶尔也会带来一些不欢迎的风。在艾伦10岁、吉克15岁那年夏天,一种变异的流感病毒侵入了农场。对于这种症状严重且没有特效药的病毒,农场的人只能坐以待毙。好在病情控制得很快,最初的患病者被隔离起来阻断了传播。可格里沙在治疗过程中不幸染上病毒,他的免疫系统没有脆弱到会败给这样的病毒,但疲劳和精神上的压力与病毒联手,彻底搞垮了他的身体,最终不幸去世了。

格里沙去世当天正是吉克的十五岁生日。尤弥尔说,男女在满十五岁后便可生儿育女。几乎农场里的所有孩子都会在这天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发生关系。大部分人会选择自己的朋友,也有部分不擅长社交的人会选择自己的兄弟姐妹或是父母。几乎所有人,除了吉克。他作为惊异之子,身上有延续爱意的重任,他必须在二十岁之前保持处子之身,于是他便失去了唯属于这一天的仪式。人们安慰他,他总有一天会得到补偿的,这一切都会推移到他二十岁生日那天。

这一天,农场的这一侧在庆祝尤弥尔造物的奇迹,农场的那一侧在追忆重回尤弥尔之手的子民。

由于没有晚上的活动,结束了白天的宴会之后,吉克回到了宿舍的床上。和往常的夜晚不一样,为了指引死去之人能找到尤弥尔所在的道路,人们会点亮教堂外的火炬,直到天亮。明明折腾了一天却一点困意也没有,吉克便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火炬发呆。

“我能进来吗。”门的那一侧传来了艾伦的声音。

“嗯。”

艾伦走进房间后,无比自然地坐到吉克的床上:“你会觉得可惜吗。”

“可惜什么,没有仪式这件事吗?”不知为何,农场里的大人把十五岁的性爱称为仪式。

“可能,有点吧。艾伦期待吗?”

“我倒是无所谓。可能就是没有那么期待吧。”

“哦。”有选择权和没有选择权的心境是不同的,吉克这样想。

“老师说你和我们的身体不一样,我能看看吗?”艾伦坐在背光的位置,吉克躺在床上只能看到他那双绿得瘆人的眼睛。房间里微弱的烛光在他眼中反射出一个亮点,就好像他的眼睛里有一团火,像是盯上了猎物的猎人。

“嗯、嗯,可以。”吉克任凭艾伦脱下他的短裤,随后张开了双腿。

“你的下面真的有两个洞啊。”艾伦看得眼睛都直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吉克身下的女穴。

“等一下,手指太脏了。”

艾伦跨坐在吉克身上,捏住他的的脸,把手指伸进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瓣之间:“舔了就不脏了。”

艾伦的手指在吉克的口腔里搅动,伸得太深碰到小舌的时候吉克忍不住地干呕,但是艾伦还是没有把手指取出,直到吉克呜咽不止,眼泪从眼眶流出,艾伦才抽出沾满了唾液的手指,往后退了一步,再次探向从未被涉足过的雌穴。

“嘶——艾伦,你轻一点。”阴道干涩紧致,就算是加上手指上津液的润滑也很难深入。

“太干了,完全进不去。”艾伦的手指退了出去,顺便在床单上蹭了蹭。

“要不这样。你把入口撑开,我试试看能不能舔湿。”

“这样吗?”吉克用手指掰开阴唇,露出了藏在里面粉红色穴肉。

艾伦用指腹在入口附近打转,观察着吉克的表情:“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有点痒。”

“就是舒服的意思吗?”

“……感觉有点。应该是吧。”

艾伦趴下身,卷起舌尖,挤进了干燥的甬道。吉克清楚地感知到一个温软的异物入侵了自己的下体,他的阴道下意识地一缩,艾伦的舌头便顺势伸进了更深的位置。艾伦鼻尖温热的气息均匀地吐在阴唇和阴茎之间的位置,吉克愈发觉得痒,只好扭动着屁股,尝试摆脱这样的感觉。吉克的不安定导致艾伦不好固定姿势,他一把扣住吉克的大腿,顺便把他的双腿张得更开,然后换了个自己更舒服的姿势,坐在床上,用舌头一深一浅地在吉克的阴道内部活动。

说实话,吉克除了异物感和有点痒之外,没有任何感觉,更别说快感了。但是在禁止做爱的十五岁生日的晚上,和自己爱的弟弟亲热这件事本身就让吉克兴奋不已。没过多长时间,吉克的阴茎就勃起了,阴道也开始分泌淫液。

艾伦离开了穴口:“应该可以插进去了吧?”

“嗯,可以了。”

“这根东西需要管吗?”艾伦用手弹了弹吉克勃起的阴茎。

吉克用手撑在后面挺起背来连忙解释道:“诶,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反正我原本就对那个不感兴趣。”艾伦抹了点流出阴唇的液体,随后再次将中指伸进了吉克的女穴中。

和原先那个干涩的甬道不同,再次进入的小穴柔软且温暖。像是每个男性都会有的侵占心理,艾伦也在想,或许有一天他会真正“使用”这个地方。他开始理解为什么一些男人会在聊天的时候对吉克说一些污言秽语,不过就是比别人多了个洞和两片肉,确实就能让人那么在意。

“我爱你。”

“突然怎么了?”虽然这句话平时吉克对艾伦说的也不少。

“就是突然想告诉你我爱你。”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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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吉克将迎来他的二十岁生日,当年没能实现的仪式也即将完成。农场里的每个人都无比兴奋,他们等待了几十年的事情终于将要实现。在惊异之子生日当天的晚上,他需要怀上与自己同血脉之人的孩子,这个孩子将成为扩散来自尤弥尔最纯粹的爱意的第一步。关于搭档的选择,格里沙自然是最好的,可他以及不幸去世了。不幸中的万幸是,他还有一个名为艾伦的儿子。Eren意为圣人,这样与惊异之子结合也能算得上吉兆。吉克在这二十年间经历的一切,都在为那一天以及即将出生的孩子做准备,他将成为「Mother」,成为伟大的母亲。

在仪式的前一个星期,农场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忙碌地准备。一年一次向外来游客开放的日子也放到了这个星期,毕竟这是他们着手改善整个世界的开始,每个人都是尤弥尔的子民,只是他们还尚未意识到这一点。农场里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花束、美酒、面包、火炬、铁链,一样都不能少。人们带着不同的目的踏上这片土地,看着明明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时代,但是穿着以及生活习惯与自己天差地别的人们,在感到新奇的同时却有一丝怪异。可所有不安的要素都被眼花缭乱的宴会和摊位盖住。

尸体上盛开的花总能巧妙地遮人耳目,只有细心愿意低头的人才能躲过颜色和芬香的伪装。

仪式的前一天,吉克在黛娜的帮助下穿上了由丝绸织成的白色长袍。他在房间里盯着镜子里的金发少年,他很久都没有观察过自己的外貌了。睡眠不足而发青的眼下,配上有意装点上的橘色腮红看起来无比滑稽。经过这几年后,吉克越来越意识到自己是谁根本不重要,农场里的人需要的只是一个容器,而他就是那个孕育生命的瓶子。就算子宫被装进了一个男人的腹中,它的命运还是被其他人扯出来利用致尽。

更衣完毕后,吉克来到位于农场正中央的教堂内。他跪在神官面前,双手合十。神官用沾了羊奶的竹条碰过吉克的双肩,预祝第二天仪式的成功。吉克起身,从神官手中接过小刀,划破右手食指,将流出的血珠挤进象征着尤弥尔的血液的红酒中。他拿过一旁修女手中银盘上的面包,将面包泡入红酒杯,再拿起蜡烛,将红酒杯点燃。最后教堂里的所有人手拉着手,对着教堂中的尤弥尔神像齐声说道“在此奉神尤弥尔之名”后,便结束了仪式前一天需要做的准备。

一个星期都处于精神极度紧绷状态的吉克终于被允许外出,可他还不能去宴会和街道,因为只有在他正式满二十岁后才被允许与农场外的人接触。他原本让艾伦在教堂外面等他,可吉克并没有在教堂门口看到他。说不定他又跑去和其他孩子一起玩鬼捉人了,吉克这样猜测。

吉克来到牛棚后面——这里是整个农场里吉克最喜欢的地方。吉克发现早上总有一辆马车经过教堂附近,只要搭上这辆马车,半个小时之后就会来到位于农场边缘的这个牛棚。这里没什么人,吉克会在这里哼哼歌,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在这里大哭一场。虽然隔着铁丝网,但是可以从这里看到农场的外面,于是这里便成了吉克不成样的秘密基地。

在仪式的前一天来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理由,只是想暂时逃离人群一个人静一静罢了。八月份的太阳挂在天空中,亮得晃眼。没有被摘下的雏菊因为高温萎了下去,若是在这时浇水,它也只会可悲地死去。

吉克沿着铁丝网散着步,想着怎么继续饰演一个合格的容器的同时焦虑仪式失败的可能性。如果自己搞糟了,应该会有不少人责备他。大家给予他了非比寻常的期望,如果哪里出了岔子,他们应该会像他父亲一样责备他质问他,为什么你没有完成,为什么你没有达成目标,难道你没有认真记流程吗,难道你根本就不想做好,难道——

“哟,你是农场的人吗?”

吉克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他才意识到自己把白色长袍的下摆拧成了一团。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让脸上的肌肉放松下来,然后对着从铁丝网的另一侧向自己打招呼的人点了点头,并小声地回了了一声“是”。

他马上意识到他不应该和农场外的人说话,但转念一想,这里没有人,不会有人知道的。难不成和别人说一两句话还会导致整个仪式失败吗?

“你好,我是库沙瓦,”铁丝网外面的男人下意识地伸出手,发现铁丝网的缝隙不足以把手伸过去后尴尬地挠了挠头,“抱歉,这样子没办法握手对吧,哈哈哈。”

“我是吉克。你是来这里参观的人吗?”

“嗯,是。但是里面人太多了,我就想出来散散心,然后拿着相机到处拍一拍。”

“相机?是什么?”

“你居然不知道相机?哦是啊,你们被关在这里,确实可能没见过。简单来说,相机就是能够记录你看到的东西的机器。比如我能看到你,同样我就可以用相机把我看到的你记录下来。要不你就站在那里,我帮你拍一张吧?”

“哦、好的,那就拜托您了。”

吉克听到咔擦一声,随后库沙瓦招了招手让他靠近一些,将相机屏幕上显示的画面给吉克看。穿着白色长袍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站在铁丝网后,这便是吉克的第一张照片。

“话说你为什么要穿白色的长袍呢?我看农场里的人没有人这样穿。”

“这是明天仪式上要穿的衣服。”

“那你其实是明天仪式的主角?”

“您怎么知道的?”

“直觉。”

“库沙瓦先生为什么想来农场?”

“只是刚好听说这里有个有意思的地方,工作时间长了就出来散散心,顺便拍些照片回去。”

“那您是专门拍照的人吗?”

“不是,拍照只是我的兴趣。我是人类学家。这个你能明白吗?”

“嗯,我知道。我们这边所谓的’人类学’,但是不管是什么最终都会回到尤弥尔怎么怎么样,可能和你研究的东西有很大区别吧。”

“能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我有些惊讶。是的没错,我本人是不相信神的,但是我依旧尊重这样想的人。也别光说我的事,你又是为什么要参加那个仪式?”

“诶,您不知道明天仪式的内容吗?”

“完全不知道。仪式的事情还是从你口中听说的。”

“明天是我的二十岁生日——”

“那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明天是我十二岁生日,是我成为「Mother」的日子。我需要在这一天怀上孩子。”

“等等,但是你是、男的吧?”

“其实我不知道我应该被分为哪一类,”吉克摸着自己的小腹,“我是双性人。”

库沙瓦一瞬间就明白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敢相信这样的医学奇迹居然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在我看来,像你这样特殊的人应该协助我们的研究,当然我没办法把你带出来。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一天呢?”

“因为这是尤弥尔告诉我们的。”这句理由吉克已经说到舌头长茧了。

吉克向他简单介绍了尤弥尔和她的教义,解释了他的使命,并且告诉他二十年来的准备都是为了这一天以及接下来即将诞生的婴儿。

库沙瓦扶了扶眼镜,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权利干涉你在这里的生活,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能的话从这里逃走吧,他们不正常。”

吉克沉默了。

“我差不多要走了。认识你很开心,吉克。如果有一天能再见到你,我一定会亲自把相机里的这张照片交给你。”随后,库沙瓦便离开了。

吉克又在牛棚后面待了一会,然后慢悠悠地走回了教堂。他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站在教堂门口的黛娜焦急地踱步,在看到吉克的身影后飞奔过去抱住了吉克,反复确认他没有遇到什么事,然后把他带进了教堂,进行第二天仪式最后的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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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当天,原本热闹的农场又恢复了平静。农场关上了大门,外界的人都被赶了出去,神圣的仪式不能有任何外人打扰。吉克穿着白色的长袍遮住胴体,顺着用雏菊摆出的通道走进教堂,最后在教堂中间用花朵和树枝摆成的花床中间躺下,等待艾伦的到来。艾伦穿着同样的白色长袍,走到花圈前,把自己的阴茎撸硬,随后将吉克的双腿张开,把阴茎插入了粉红的女穴。空荡的教堂里回荡着吉克忍耐疼痛的声音和囊袋拍打臀部的声音,原本摆放整齐的花床变得散乱,花瓣被碾烂之后的汁液沾在吉克背后,黏糊糊的有点恶心,但不管是艾伦还是吉克都不敢说话,也不敢接吻。

在对于吉克来说毫无快感可言的抽插结束后,艾伦将精液射进他的子宫内,温存了一段时间后才将阴茎拔出。他们整理了身上的白色长袍,走出教堂,看到农场里的二百多号人都站在教堂门口等待他们。在看到仪式的两位主角走出来后,他们鼓掌欢呼,向尤弥尔祷告,为吉克和艾伦送上祝福,祈祷仪式之后也能一切顺利。

接下来只能等,等待吉克怀孕的消息。

吉克的运气好极了,他确实怀上了艾伦的孩子。这下他总算是放心了,他没有辜负任何人的期望,也没有让二十年间的努力白费,他的努力确实让他获得了成为「Mother」的资格。在确认惊异之子怀孕了之后,农场里的人对他的照顾变得无比体贴细微,到了吉克都觉得烦的地步。双性人的怀孕时间比一般人要长,生产时的痛苦也比一般人要多。胎儿出生的那天,吉克在装满了温水的木盆里分娩的时候差点疼到晕厥。最后婴儿出生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凑上前确认男女,留下半昏迷的吉克一个人坐在水中。水的颜色被血液染成深红色,散发出难闻的铁锈味。他尝试从木盆里出去,可他的大腿依旧虚弱,无法支撑住他的身体,只能再次跌回水中。吉克摔倒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巨响,可没有人注意到,所有人都在为新生儿祷告,遗忘了曾经被他们捧上神坛的母亲。

产后虽然也有人照顾,但和产前的护理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甚至吉克作为母亲不被允许看望自己的孩子,就连哺乳的机会都被夺走了,没有派上用场的乳汁时常打湿他胸前的布料让吉克无感到无地自容。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不断发生,他只敢在晚上大家都睡着了之后用手将乳汁挤出,装入事先准备好的杯子里,最后在早上把混入了些许血液的乳汁冲进卫生间。

一个月后,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岁月静好的时候,婴儿死亡的消息突然传遍了农场。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吉克杀死了婴儿,但是他们找不到证据。眼下失去了惊异之子产下的第一胎,无论罪魁祸首是谁,农场需要一个人来承担这个罪行。不知为何,这个罪名最终还是落到了吉克身上。所有人都开始唾弃吉克,就好像曾经把他奉为珍宝的不是同一群人一样。“要不是在这里你早就活不下去了”,“也就我们愿意照顾你这样的怪胎,如果你和别人说你是双性人,还有多少人想要认识你”,“在别人看来你身上就是有病毒,还好不是在外面,不然马上就会被他们烧死”,“你知道为什么仪式当天要把外面的人都请出去吗?都是为了你啊。我们能为你做这些事还不是因为尤弥尔,不然谁想管你”,“你现在失去了资格,什么都不是,只能在这里坐着等死,尤弥尔会惩罚你的”,贬低的话语源源不断地传入吉克耳中,农场外的人在他们口中变得前所未有的可怕。但是吉克心中却不是这样的,外面一定会有和库沙瓦先生一样,就算知道了自己是长了两套生殖系统的怪物也会接受自己的好人。可是,万一就连库沙瓦先生都是演的该怎么办?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不存在能够接受自己的人了?

每到这个时候,吉克就会去找艾伦。他总是摆出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表情,不管吉克怎么黏他,怎么和他说天说地,艾伦都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有时吉克会发现艾伦完全没有在听自己说话,但是他不在意,艾伦只要存在就是一种莫大的安慰。这次的事件应该让艾伦也受了不少苦,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受到的攻击应该也不会比他少。

吉克像以往一样自说自话,原本抬着头看天发呆的艾伦突然说道:“我们逃出去吧。”

“你是认真的吗?”吉克做梦都想逃离这个折磨他的地方,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着要实际着手去做这件事。

“外面的人比我们自由多了,我们就像是被关起来的家畜一样被他们观赏。用把自己关起来的方式来追求人类的解放?我看这些人的脑子还被卡在下水沟里面。”

“艾伦你声音小一点……”

“我们今晚就逃出去吧,就从你平时会去的那个牛棚后面,从铁丝网下面钻过去。”

“但是早晚都会被发现的吧……等等你为什么会知道——”

“发现就发现吧,反正他们总有一天会找不到我们的,至少他们发现你不见了应该会很生气吧。”

凌晨三点左右,艾伦拉着吉克出发了。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没有拿蜡烛,只能凭借着记忆在黑灯瞎火的农场里寻找那个牛棚。等他们把铁丝网下的土挖走,留下一个能使人钻过的通道的时候,东边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做农活的人通常都起得很早,逃出去二人还没来得及把挖出来的洞重新用土盖上,就听到牛棚里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他们终于逃离了艾尔迪亚农场。

他们朝着农场的反方向全力奔跑,可用不了多久就跑不动瘫倒在了地上。两个人不管是脸上还是衣服上都沾满了泥土,躺在地上,看着仿佛近在咫尺的天空。天空从来没有那么蓝过,空气从来都没有那么清新过,草地也从来没有那么柔软过,他们自由了。

尽管身体再累,他们还是缓慢地走到了公路边,希望能找到愿意帮助他们的人。好心的卡车司机看到脏得像泥人的青年站在路边,让他们上了车。从与他们的谈话中,卡车司机得知他们无依无靠,除了彼此几乎是一无所有。他提议让兄弟二人住在他家里,作为交换,他们需要为自己提供力所能及的生活上的帮助。在说这段话的时候,卡车司机的视线向吉克瞟去,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艾伦和吉克在卡车司机的家中一住就是大半年。在这段时间里,为了遮人耳目,吉克留起了胡子,尽管艾伦觉得这很蠢,农场的人应该不可能追到这里。而至于卡车司机这边,在他知道吉克特殊的身体构造后,吉克几乎是成为了他的玩物,甚至不小心怀了孕。艾伦回想起在农场的时候看到他们将一个金属的长把柄圆环伸入少女子宫内,然后把里面血肉模糊的东西刮出来。他拿过金属的衣架,掰成记忆中那个金属工具的样子,随后顺着吉克的阴道伸进去到达子宫,小心翼翼地刮着子宫内壁。可艾伦终归不是专业的医生,吉克的子宫大出血,最后还是进了医院。等他们住院回来之后,卡车司机因为走私毒品被抓了,他的房子便莫名其妙变成了艾伦和吉克的财产。

二人几乎没有任何能让他们在现代社会立足的知识,卡车司机反而给了吉克一个合理的能够养活二人的方法。卖屁股的方法当然可以很快赚到不少钱,然而也伴随着极大的风险。由于上次的子宫大出血,吉克的身体已经脆弱到了经受不住第二次人工流产的程度,如果再次意外怀孕,最糟糕的情况只能切除子宫,而出于他特殊的身体结构,手术带来的创伤只会更大。然而事实就是那么离奇且残忍,吉克又怀上了其中一位客人的孩子。怀孕初期的症状让吉克在三个月内活得生不如死,艾伦不止一次在晚上被吉克的呻吟声吵醒,但吉克还是不得不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在产房的时候,吉克被宫缩的疼痛折磨到神魂恍惚,看着手术台上方的无影灯,回想起了自己二十岁生日前一天正午的太阳。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他和一个名为库沙瓦的人相遇了。那天和今天一样,都穿着宽松的长袍,只不过那天穿的是真丝制成的白色长袍,今天穿的是浅蓝色的普通睡衣。他清楚地感受到刀片划开他肚子的感觉,与持续不断的宫缩带来的疼痛而言,这简直就像躺在花朵和树枝铺成的薄薄的花床一样。在听见孩子哭声的那一瞬间,吉克突然想起库沙瓦先生曾为他拍过一张照片。如今他出来了,是否有机会能从他手上拿到印着二十岁的自己的照片呢。

“吉克先生,请问孩子有名字了吗?我们需要登记一下。”

“库沙瓦……”刚从产房出来的吉克用虚弱的气音回答道。

“能再说一遍吗?”

“库沙瓦·耶格尔,他就是库沙瓦·耶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