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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右】渴望诞生

・大概可以算吉克梦男文

・有艾吉提及,不健康的母子关系有,三观很不正

・双性

・有点像采访记录那样的文体

应该从那里开始讲呢。回想起来,我第一次发现吉……咳咳,母亲的异样大概是在十年前,我12岁的时候。那天我放学回家,母亲在自己的房间和别人讲电话。我刚想敲门告诉他我回来了,却从对话中隐隐约约听到“安乐死”这个词。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至少“死”这个字不是什么好东西,母亲严肃的语气也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我害怕极了,顾不得他关上了门不想被别人打扰,直接冲进去抱住了他,一边哭一边和他说“你不要死”。母亲大概也没料到,呆了一会,草草地和电话里的人道别,然后回抱了我。他用开玩笑似的语气安慰我,像往常一样抚摸着我的头发,亲吻了我的脸颊。我不喜欢烟草的味道,但是母亲身上烟草的味道很特殊,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

你问为什么要用“母亲”这个词来称呼他?很奇怪对吧,明明他是男性,应该叫“父亲”才对。他希望我用“妈妈”来称呼他。小时候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算是在图画书里看到长胡子的人被称为“爸爸”我也不在意。这对我来说就只是个称呼而已,就算是母亲希望我用“神”来称呼他,我都会照做。他是我狭小的世界的中心。

直到我上了学,周围的同学拿这件事笑话我,我才对这种认知产生了动摇。我曾问过我的母亲,关于他是怎么生下我的这件事,他一直支支吾吾,含糊地敷衍过去。在知道我被学校的同学们嘲笑这件事后,他认真地和我说,若是我想用别的称呼方式来称呼他也无妨,他尊重我的选择。他的蓝眼睛很美,可惜我没有遗传到。当然,最后我的判断是没必要改变我对他的称呼。这太蠢了,我恨不得掐死那些无知的小杂种。

就从学校里的同学们发现我的“母亲”是个戴眼镜的金发大胡子男开始,他们的欺负变得变本加厉。他们从开始嘲笑我的穿着和发型上升到在我的桌子上涂鸦,把书包藏到女厕所,说实话那段日子过得很难受。母亲为了避免学校同学的霸凌,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了我。我说没关系的,我不在意,但是他还是执意这么做,说这是他的个人意愿。

我们家不是富裕的家庭,我甚至不知道我的母亲到底是什么职业,但他还是毫不保留地为我买了最新款式的鞋子和衣服,带我去收费离谱的理发店。我一再推辞,但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确实不错。当时的我还是太小,最后的最后还是接受了。就算是母亲用减肥这种低劣的谎言来解释他晚饭只吃一个苹果的时候,我都信以为真。

小时候我怕黑,母亲就让我和他一起睡。长大之后和母亲聊起这件事,他说我总喜欢睡在他胸脯上,半夜经常因为呼吸不畅半夜醒过来,但是不忍心叫醒我,就放任我贴着他。我似乎还热衷于用腿勾住母亲的腿——这个习惯也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母亲的腿毛很多,就和他脸上的胡子一样毛茸茸的。再加上母亲身材高大,对当时一个没有发育完的孩子来说就像大型的毛绒玩具。相对的,母亲喜欢把玩我的手,他总是说我的手很软,而且手指修长,长大之后会有很多女人为之着迷,我却不信以为然。要讨好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有点恶心。

母亲有一个叫艾伦的弟弟,他经常来我们家,我们的关系也不错,只是每个有他在的晚上,母亲都不让我去他卧室睡觉有些恼火。每次艾伦来,他都会和母亲在上了锁的卧室里待很久。小时候的我出于好奇,会把耳朵贴在墙上偷听他们的谈话。艾伦很少说话,基本上都是母亲的单方面倾诉。不过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努力听也只能辨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时间长了我便不这么做了。艾伦在我家过夜的晚上,时不时会听到母亲的抽泣。我曾经看到过母亲和艾伦一同坐在沙发上,那时我刚放学回家,看到我回来之后,母亲飞速地抹了把脸,转过头和我说了句“欢迎回来”。不管我再怎么不会察言观色,还是能看出来母亲刚刚哭了。我相信一定是因为母亲只有在艾伦面前才会表现出最脆弱的一面,他们是兄弟,这不难理解。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开始责备自己,责备作为离他最近的人,居然没有注意到母亲的需求。

在那之后我开始节俭,拒绝了朋友的所有邀请,把原本出去玩的钱攒下来,再加上平日帮邻居照顾孩子赚来的零花掐钱,在母亲生日那天给他买了一大捧花和一个巨大的猴子玩偶。我对他说,你可以把这个玩偶当做我,不开心的时候就抱一抱。有时候我恨不得把母亲的眼镜踩扁,这个小东西挡住了母亲漂亮的眼睛。我想亲吻他,当然我也这么做了。我和母亲都喜欢亲昵的接触,每次与母亲的拥抱都会给我莫大的安全感。

事情到了我成年之后开始逐渐失控。艾伦搬来进来,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了。我非常不爽,因为他总是和母亲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有时候他们会在卧室里呆一整天,到了饭点才出来。点个外卖,吃完之后又回到卧室,夸张的时候一整天都不会出来。忍无可忍的我趁着艾伦出来接水没有关门的那一瞬间冲进去,发现目光涣散的母亲趴在我送的玩偶上,撅着屁股,猴子的玩偶还被从母亲股间流出来的液体弄脏了。接下来的记忆非常的模糊,我都不确定是否能陈述清楚。听母亲说,我闯进去了之后愣了一会,然后哭着喊着把艾伦赶出了家门,他不得不费好大的功夫让我冷静下来。我记得他亲吻了我,但是亲吻的并不是我的额头或是脸颊,他吻了我的唇。母亲的唇很软,接吻的时候免不了感觉他脸上的大胡子有点戳。被胡子扫过的地方痒痒的,很热,很舒服。

我们在那个晚上做爱了。我掰开他的双腿,终于知道了他执意让我称他为“母亲”的原因——我在一个男性的身体上看到了女性的器官。他捂着脸担心我会嘲笑他,但他是我的母亲啊,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无条件地接受他,更何况他是如此的特殊。为了消除他的不安,我俯下身去亲吻了他身上的女穴,告诉他我会连同他的一切爱他。

与他脸上的大胡子给人的印象不同,母亲下面的毛被剃得干干净净,阴茎和肛门口之间的粉红色穴口宛如呼吸一般一张一合。请不要现在叫停,您会想知道的。和黄片里看到的一般女性的私处不一样,母亲身上的女穴看起来要更小一些。阴蒂因为充血立了起来,用手指一碰都会惹得小穴一缩一张,吐出更多淫水。母亲温柔地指导我应该对待这个尤物,我生怕用力过猛伤到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直到他央求我快些,我才看到他双颊因为欲求不满而露出的绯红色。

那个时候,母亲让我叫他“吉克”。

他像即将生产的孕妇那样张开大腿,用手抱住膝盖,大方地把将自己的私密部位展示在我面前。我的身下早就已经硬得发疼,看着他无声的邀请,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表情一插到底。这是自吉克生下我后我们第一次身体上的结合。甬道柔软又温暖,被包围住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想到,当时在吉克温暖的子宫里也是这样的感觉吗。无论如何,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我有点爽到断片了,但是我记得吉克发出了几年来透过卧室的墙听到的那种抽泣声,我才意识到这是只有吉克被操爽了之后才会发出的声音。我为自己没有快点长大注意到吉克的需求感到无力,随后更加努力地操弄他,讨好他。

总之那个晚上我们做了很久,身下的床单都湿得能拧出水来。我甚至分不清上面沾满了的是精液还是汗液,或是从母亲阴道里喷出的水,总之第二天母亲让我把床单丢了,尽管我不是很乐意——毕竟这个床单也算是有特殊意义的纪念品,但最后我还是照做了。

哦,对了,艾伦在发现我和吉克上过床之后搬了出去。他把备用钥匙甩在餐桌上,拖着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家的时候,这个家又变回了只属于我和吉克的空间。

要不是我还是个学生,我恨不得一天24 小时都待在吉克身旁。以前我也交过女朋友,但是时间长了之后就会感到厌烦,找不回热恋时的激情。但是吉克不一样,我愿意永远留在他身边,至少在这二十年间来都没有变过。

有人说“妈妈是儿子前世的情人”,我不信前世今生,但是这句话我还算勉强接受。我们就像生下来就知道取悦对方的方法一样,身体契合度之高,恨不得一起下地狱。我们做了很多爱,也交换了很多爱。吉克时不时为我戴上他的眼镜——那个眼镜其实是平光镜,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么普通的东西遮住他的蓝眼睛。然后他会盯着我看,亲吻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灰灰的,远没有他的眼睛漂亮。其实那个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没有以前清澈了,但是我故意回避,脑袋里放不下我接受不了的现实。

大概就在两个月前,我第一次见到喝到酩酊大醉的吉克。出门前他说是去为终于找到工作的朋友庆祝,结果到了半夜接到艾伦打来的电话,让我下去接人。我看到母亲赖在艾伦怀里,嘴里哼哼唧唧,还像小狗一样用鼻子去蹭艾伦的脖颈。我从没见过如此孩子气的吉克,一瞬间有种挫败感,我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了解吉克·耶格尔的人。我很失望。

为了照顾母亲,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母亲醒过来之后,用虚弱的气音叫了我的名字,原本昏昏欲睡的我马上就精神了,连忙凑过去问他感觉如何,却看到他一脸的失望。那种微妙的失望只持续了一秒,随后回到了平时看我的表情。我的眼睛自然没有错过他表情的变化,看到我之后那种落空的神情,就好像那个名字不是在叫我一样。然而我还是决定做一个合格的、无论是恋人也好家人也罢,我们不能没有彼此。

让我没想到的是,晚上吉克突然哭着来找我,说了一大堆胡话,大概的意思就是他原本没有要把我生下来的打算。他说,如果我没有出生,就不必在这个世界上受苦了。自然知道生育的规则,知道什么时候生,要生多少,就连蚂蚁都知道。但是人类不知道。不被需要的东西在不断增加,却不见减少。生育不过是痛苦的锁链,一环扣一环,永远没有尽头。

这不公平。前几天街对面的广播还在宣传生育,冷冰冰的男声毫无感情地念着写好的稿件,但是他又对生育这件事了解多少?母亲是创造生命的使者,要说的话,人们应该把这样造物者一样的存在称为“神”。若是还没有发育成人形的胚胎死于孕育它的温床,子宫的主人会在死亡的细胞流出身体的那一刻感到罪恶,除了会导致身体的不适,不会再有人会为这个死去的生命付出。让生命诞生是一件多么伟大而需要勇气的事,却被那些文盲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简直就是在扯淡。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母亲在我心中是女神一样的存在。我捧起他在我面前低下来的头,虔诚地吻去他眼角的泪珠,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我从未因为诞生而后悔。我爱他。

晚上我梦到母亲穿着白色的长袍,就是那种宗教人士做什么仪式的时候穿的长袍。我和其他几个长相相近的孩子站成一排,母亲手里拿着八音盒,一边转动八音盒的摇杆,一边慢慢走过那几个孩子的面前。不过这很神奇,尽管在梦中看不清脸,却知道对方是谁。总之,我们整齐地排成一列,看着母亲走到我们面前。凡是他摇着八音盒从面前走过的孩子的身体都像棉花糖一样被吹散。在消失之前,他们都转过头来,微笑地看着我。母亲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音乐盒的音乐停下了。他跪在我面前,脖子上突然出现了条铁链,而铁链的另一端出现在我手上。母亲抬起头来看着我,哭了,随后和其他的孩子一样,被风吹散。

又过了几天,母亲告诉我他怀孕了。我们做爱的时候没有用过保护措施,这种结果也在所难免。我不过是想念最初的家,讨厌任何会隔绝我们二人的东西。我恳求母亲把孩子生下来,他同意了。从他同意的那一刻开始,我周围的世界变得像是色彩的集合体。周围的人身上基本上都是单一的色调,而吉克身上的是跳动的彩虹色。有时我会撑着头坐在他旁边,看着他身上颜色的变化,然后这样看一下午。母亲有些害羞,但是还是会抓住我的手,十指相扣。我看到我身上的白色沾上了来自母亲的彩色。好像有点晕。

再后来就是现在这样,吉克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消息不回,电话也打不通。我问艾伦有没有见到我母亲,他却把我的电话挂断了,再打就发现我被拉黑了。我真的很担心他,要是受伤了怎么办,孕期初期的症状肯定不舒服,要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就不好了。

…………

什么叫他死了?您可别说笑了。

              —— 自杀者吉克·耶格尔的孩子,库沙瓦·耶格尔